你会好的,你不是我,我病了,好不起来,你也拉不住我。
那天想一刀下去求个解neng,可我突然想把你一起带走,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多留一天,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我必须得走了。
对不起,让你那么伤心。
我好爱你A,可也只能这样了,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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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戛然而止,盛夏盯着“我先走啦”四个字发怔,回过神后全身发冷,好像屋子的主人还在,就这么看着他,盛夏猛然回头,那些在日记里出现过的篮球,_Wan_ou,书籍,高达手办,都沉甸甸地载着尤康的痛苦,闷在这间屋子里了,发酵多年,被盛夏打开来尝了第一口。
不是苦涩,是没顶的绝望和心痛。
盛夏压抑地大口呼气,把日记放回去,抽屉拉上,落荒而逃。
他就不该进来,更不该偷看别人的日记。
日记里宣泄着背德的_gan情,宣泄着对一切觊觎尤远的人的仇恨,宣泄着对人生的不满,你以为他的愤懑不甘是因为得不到某个人,然而最后的寥寥几笔,才是尤康的真心话。
他被自卑淹没,选择用疯癫甚至有些变态的方式去反抗,未果,现实太无力了,他的自私让所有人共食恶果,而到最后,他难得清醒的时刻还在心疼尤远会被自己拖累。
盛夏知道,尤康的想法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解构,可他作为聋哑人,很多东西是有共鸣的,再加上同样爱着一个人,同样因为对方的优秀而自卑,日记里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投she在自己身上,一丝一毫都能挑动敏_gan的神经。
坐在院子里撒癔症,盛夏一会儿心疼尤远,一会儿为尤康唏嘘,一会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冷汗一茬接一茬,一直到尤远推着外公回家,盛夏还有些发懵,忘了打招呼。
外公被保姆带去午休,尤远到院子里领失魂落魄的小崽子,他揉揉盛夏的脑袋,也搬了个草墩坐下:“下山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盛夏摇摇头,比划:和外婆搬花盆搬累了,想我的酸酸,怕它枯死。
“枯了再买,你喜欢种花,家里阳台都留出来给你种。”
盛夏缓慢地抬头:家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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