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锦腾不出手,只能从空中落回士兵中间。周遭立刻有数把钢刀砍来,他单tui立地,用另一条tui飞快地旋转,将人都横扫出去。
“叛徒,纳命来!”熟悉的呼喝声从正前方响起。
何容锦一抬头,就看到额图鲁从人群中冲出来,举起的刀刃映着火光,仿佛从地狱烈火中淬炼出来的死亡之刃。他body往右一侧,body被bī后掠,再抬眼,额图鲁已杀到近前,确珠却在众人簇拥下退出战圈。
擒贼先擒王的计划泡汤,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小**心。”耳边突然抬起一只手,一把抓住旁边一个突厥士兵的手。
何容锦一脚踢开士兵,侧头疾问道:“你没事?”
阙舒整个人都虚neng了,趴在他的肩膀上,边随着何容锦的动作晃动,边慢慢吞吞道:“你还没**没事,我怎么能有事?”
何容锦踢开额图鲁,懒得去照顾他震惊的眼神,对阙舒道:“你说的,你记住!”
这是何容锦打得最辛苦的一场仗。
没有胜利的希望,没有逃跑的希望,有的,只有身上沉重的负担和责任。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坚持着。
血花喷溅,他分不清是谁的血,全身上下唯一有知觉的就是耳朵,因为一直听到阙舒在轻声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如果zhui巴有力气,他很想反驳一句——
胡说。
41、高下在心(四)
远处传来嘹亮而shen远的呼喊声。
“杀!”叫声震天。
何容锦zhui里发苦,视线渐渐模糊,眼前攒动的人头像是连绵起伏的波涛,汹涌地蔓延过来,不懈地想要将他淹没。
难道这次真的走到了尽头?
何容锦眼睁睁地看着额图鲁冲着Xiong口踢来一脚,两条tui灌了铅似的几乎抬不起来,body僵硬地向右侧了侧,随即Xiong口一痛,整个人被踢出三四丈远。
他吐出一口淤血,挣扎着站起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冲过来的额图鲁。
他还没有输。
西羌勇士在流尽最后一滴血前,绝不会认输。
“阙舒!”何容锦没有回头,但他知道他在那里。
背部落地,正好压到伤口,阙舒痛得差点晕厥了过去,却凭着一个意念咬牙挺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答应了一声。
那是极轻的一声,在震天的叫喊声中犹如米粒一般渺小。
但何容锦听到了。
他无力地笑了笑道:“我不当你的王后。”
阙舒昏昏yu睡的眼睛猛然睁大!
“但我们**”话未落,额图鲁举起长刀发疯似的砍来,何容锦单手抓住,任由刀刃切入手掌,zhui角勾起一丝冷笑,“你的力,不够!”
额图鲁双手抓着刀,用力往下劈去。
何容锦冷汗一点点地从额头渗出来,Xiong膛的空气好似被挤压到了极点,完全喘不过气来。
尼克斯力**
**
阙舒。
空白的脑海慢慢沉浸于寂灭般的黑暗,随即,黑暗如水一般,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渐渐从水面下浮上来,隐隐约约,起伏dàng漾——
阙舒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本王注定是西羌之王。”
“成为西羌之王又如何?你永远都洗不掉你身上沾染的兄弟之血,你永远都摆不neng你身上沾染的军士之魂,你永远都抹不去你身上沾染的百姓之泪!”
“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臣_fu于本王足下,披肝沥胆,鞠躬尽瘁!”
“若有那一天,必定是天地倒转,山河变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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