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叹了口气,“由她吧。她也不是日日都这样,想来是心里有所得。”说罢沈沉自嘲了一下,“她如今正做喜欢的事,再苦再累也没见她抱怨过一声,反而还日日jīng神抖擞的,真要去劝她,她反而不高兴了。”
说不得沈沉还是很了解敬则则的,正是灵_gan来的时候被打断的确叫人心烦。
只敬则则不知道的是她在灯下画了多久,那外头的人就站了多久。
四月对敬则则而言过得特别的平静,她照样每日可以自由进出进宫,早出晚归皇帝也一句话不说,很平静也很平淡。
平淡得皇帝似乎已经放弃了任何努力一样。敬则则按下心中那一丝淡淡的惆怅,也不知道为何会有期盼之心,这实在是太自私了。
为着心里的一点点惭愧,敬则则甚至开始避着皇帝了,每日都要等到宫门快下钥才回去,就想着日子赶紧滑过,然后一别两宽。但避了三、五日,敬则则就回过味儿了,她这怕不是自作多情了吧?
她哪里用得着避开皇帝A,皇帝每天在她面前压_geng儿就不怎么露面了。她晚上回来,直到夜shen入睡,皇帝都还在前殿忙着政事,不过据说每晚他在临睡前还是会来看看她。
寒冬时分,他们本是同睡一室的,后来皇帝说是怕影响她睡觉就搬到了西暖阁,如此虽同处一殿,但其实和彼时别居两宫基本差不多。
这晚敬则则特地qiáng撑着眼皮,一直在chuáng上瞪着帐顶等到皇帝前来。子时已jiāo之后皇帝才从前殿回来,在她的帐子前站了一会儿,也没说撩起帐子看看,然后转身就走了。
这都算个什么事儿A?敬则则有心破一破这僵局,但想着不到一个月就要走了,此时即便缓和了气氛又有什么用?
所以也就这么着了。
偏四月末的时候,敬昕却递了牌子求见。
敬则则心里嘀咕,不是新婚燕尔,忙着家中事么,怎么进宫倒是频繁了起来?
敬昕身上还穿着鲜红的_yi裙,将人衬托得喜气洋洋的,头D金凤嵌红宝石步摇,垂米粒大小的珍珠流苏,显得富贵又雍容,虽说平白把年纪显老了几岁,但却再看不出丝毫庶出的痕迹。
比起敬则则淡雅简约的装束,敬昕倒更像是位皇妃。
见着敬则则时,敬昕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娘娘,此次我进宫,是想求娘娘赐个恩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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