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阶梯上琴搁到膝头，打算快刀斩乱麻，尽快把敬则则给哄进屋子里去。“弹什么呢？”

敬则则十分飒慡地把剑一横，剑光还挺闪的，她朝着剑尖的方向微微低头，这算是摆架势，zhui里则道：“一剑霜寒十四洲。”

这是诗，不是曲。

沈沉道：“不会。”

敬则则拧yao换了个后仰剑指天的架势，“那就‘十年磨一剑’。”

这还是诗，不是曲。

“不会。”

敬则则不耐烦了，收了剑拖在地上，气冲冲地走向皇帝再提剑指着他鼻子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吃的饭都gān什么去了？”

沈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种口吻训斥，就是先皇也没以这么冲的语气说过他，所以有些愣神。

结果敬则则已经走上了台阶，在他tui上的琴弦上随意地拨弄了几下，“就这样，有这个气势就行了，懂了么？”说罢她还看傻子似地看了皇帝一眼。

沈沉这一刻实在很想把敬则则摁在地上mo_cha。

敬则则已经重新提起剑走到了院中灯光下的雪花里，朝皇帝抬了抬下巴，“开始吧。”

沈沉弹的是《破阵子》，敬则则侧耳听了片刻，觉得还算可以，做了个停的手势，“可以，就这个吧，重新来。”

要求还挺多。

原以为醉鬼舞剑差不多就是欢蹦乱跳，或者就是力道软绵，对于敬则则yao肢的柔和沈沉当日是shen有体会的，但这却是第一次看她跳舞。

且是剑舞。

剑舞讲求的不是柔媚，而是柔中带刚，必须得有力道，这恰好是舞姬最缺乏的东西。但敬则则不同，她的剑一动，好似整个body和剑就浑然成了一体，此刻她再不是昭仪，甚至也不是敬昭，仿佛整个人都化成了这一支舞。

破阵子她没练过，可说是随乐而动，但曲子她还是很熟悉的，音律她是能预先估计的，但即便如此，每一个剑点，每一次顿足都能恰恰地踩在点子上，这已经是水平极高的表现。

她的手臂很有力量，寒光闪烁的剑在空中能bào出风响，她的yao肢也很有力量，像是有弹力的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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