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反复后,沈七才迷学糊糊要睡着,却又被韩琛的叫声惊醒了。“七七。”沈七猛地坐起,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还让不让人活A?”好不容易耐着x子又将韩琛安抚下去,继续睡觉。可是一个晚上,如此再三反复,每隔半个时辰韩琛便要惊叫一声,最开始的不耐烦已经变成了心疼,如果她每半个时辰被惊醒一次已经如此烦躁,那一直做噩梦,一直被吓醒的韩琛,又是如何的心情?
李章赶紧停下,对沈七行了礼道“太医虽然开了方子,但皇上死活不用药,这都摔了好几碗了。”
“那你这是去哪里A?”
“奴婢想去请两宫贵妃,看她们能不能劝劝皇上。”
沈七一撇zhui,请她们有什么用,现成的菩萨怎么不请A?这现成的菩萨自然指的就是她自己。可是那李章李公公仿佛是死脑筋,“奴婢先行告退了。”说罢他又急匆匆走了,将沈七晾在一旁gān瞪眼。
可越是这样,沈七就越是上心。那两宫贵妃的车驾接连着从华光宫前行过,沈七数着更漏,到子时才听到那些车驾离开,沈七赶紧唤了宫中侍nv去打听打听。
那侍nv也是机灵人,很快就得了消息,“公主,听说皇上还是没有用药,两位贵妃娘娘都劝不了。”
沈七心下道好,“这下该来请我了。”
哪知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而华光殿外一直有脚步声匆匆来去,就是没有一个进来的。沈七实在忍不住了,披了_yi_fu起身,从窗户眺望那华章宫,这都要丑时了,依然灯火通明,还能看见匆匆晃动的人影,“再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了?”
那侍nv得令,很快就又得了消息同,“听说皇上的病情加重,李公公又去请院正大人了。”
这下沈七可急了,“替我梳妆。”沈七只让人挽了个发髻,就匆匆往华章宫去了,李章不在,沈七看到殿nei天井里支了许多炉子,都熬着药,看来是随时准备给韩琛喝的。沈七看那熬药的丫头笨手笨脚,居然打起瞌睡了,便气不打一处来。
“走开走开。”沈七夺过那丫头手里的扇子,亲自开始扇着火熬药,可把她这前世的大小姐这世的公主给熏惨了,不过好歹也算熬成了一碗。
沈七端起药碗,往后面韩琛的寝殿走去。Jin_qu时,韩琛居然还没睡,还拿着奏折在看,这下沈七可真是气得不得了了。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公主可要爱惜名节。”这叫什么话,她沈七如今还有什么名节可言!
可现在不是吵zhui的时候,沈七咽下这口气,低声劝道:“请皇上用药。”
“朕可承受不起,公主端药递水,还是侍候你的驸马爷吧。”真是处处含酸。把沈七本来高Zhang的怒意,又给说熨帖了。
“请皇上用药。”沈七再次将药端到眉间呈递给韩琛。
“朕既然许诺过公主要为你赐婚就绝不反悔,公主大可不必这般假惺惺,朕不要你这假情假意。”说罢他扬手一抬,就将沈一手里的碗打了出去,摔得粉碎,那汤药自然洒了。
这种气沈七如何受得了!这可是她亲自熬的,想她从小到大,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却不被人领情,这是何等委屈!何况沈七又想着自己就是贱,被人这般对待,还送上门来讨rǔ,想到这些,沈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积累已久的委屈挡也挡不住地流了出来。
就只见沈七一屁gu坐倒在地,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下那病人可就急了,沈七只觉得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抱入了怀里,耳畔只有那个人的低语,“别哭,别哭。”那温热的掌心轻轻地fu_mo着她的头发,是那等的怜爱。
这哭泣一事,如果没人劝,哭一会儿也就罢了,有人劝时,只会哭得越厉害,沈七一连抽泣,一边道,“那药可是人家亲手熬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朕”也不称了,“我亲自去熬一碗赔给你可好?”
沈七听到这话,便嘿嘿一笑,这药本就是给他的,如何能要他去亲自熬了赔给自己!
沈七止住哭声,“你把药喝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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