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转身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许沁还不肯放手，轻声追问：“你还在恨我？”

“没有。”宋焰说，“没有恨你，但也没有想和你有什么了。”

怎么，听上去还是说恨要好一点。宁愿那样，也不要现在，无恨无爱，寡淡得什么都抓不住。

许沁以为这一刻是她心尖最痛的时刻，但下一秒，走到门口的宋焰停了脚步，他背对着她，手抓在门把手上，站了足足十秒，才说：“我也是有错的。”

“你想要的很多东西，我给不了。没有这个能力，我也很抱歉。”

宋焰走了。

许沁ca着兜立在原地，手指在兜里狠狠地抠着掐着手心，表情却像走了神，眼神涣散无边。她呼xi困难，微微张开zhui，颤抖着zhui唇想要竭力xi一口空气，才发现Xiong腔疼得撕心裂肺，像断了一_geng肋骨。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回头看一眼窗台上的烟d。她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包住那枚烟d，扔进垃圾桶。

她出了留观室，经过大厅，看到李萌拿好了药等在门边。宋焰朝她走过去，李萌笑着迎他，两人一道离开了。

许沁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想他会不会回头。可他没有。

许沁走到清洁间，拧开水龙头，用力搓着自己的手，一遍一遍，搓得发红，又搓得惨白。

她并没有_gan觉到手痛，但脸上传来痒痒的_gan觉。抬手摸一下，是温热的眼泪。

不像上次在翟家院子流出的鳄鱼的眼泪。

这一行泪，她无法控制。

第16章

有_gan染风险的几位消防员到医院传染科登记备案，紧急用药，具体情况要等六周潜伏期过了才能下定论。

几个身上没有皮外伤排除了_gan染嫌疑；另几个手上有程度各异的擦伤或割裂伤。尤其是江毅，手背上划了一条大口子，当时还不顾疼痛地去帮忙把肇事者抬出来。

谁也想不到伤者有传染病，更想不到是艾滋。

如今变成这幅情况，队里的人都有些沮丧。憋闷而灰心的气氛笼yinJ着大伙儿。

一众年轻的小伙子排排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松垮着tui，头靠墙壁望着天空。

宋焰走过，依次在每个人头上揉了揉，说：“打起jīng神来。”

江毅坐在末尾，宋焰走到他身边，靠着墙，拍拍他的肩：“还没下定论，不一定会传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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