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病。”言简意赅的指示,苏寒凛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轻薄蜡huáng的面具。
“称病?”一怔,顾长惜隐隐有了不好的_gan觉,“大师兄,你明日——”
“与人有约。”并没有多做隐瞒或者解释,苏寒凛回答。
与人有约?与什么人,有什么约?——其实本不用猜测,世上能让青国丞相苏寒凛记在心上,不分轻重——也并非不分轻重,在苏寒凛心里,想来并无比那人更重要的事情了——的人,数来数去,也不过一个。
于是,顾长惜只苦笑,做最后的不太有力的挣扎:
“先去上朝也是一样,那人也未必会空了早朝。”
“伤势未愈,如何上朝?”淡淡的说着,苏寒凛看了顾长惜一眼,道,“接下去几日,劳烦师弟了,短期之nei,我可能不会回来。”
脸色微变,顾长惜忍不住道:“都城之nei大小官员多如牛毛,七王爷又已经回来,形式瞬息千变,加上那位竟然大胆到找人顶替,师兄,你在这种时候离开?”说道后来,他的声音不觉提高,已有了质问的味道,“若是有了什么差池,苏寒凛苏大丞相,你、又、待、如、何?!”
“**我明白。”并未为对方的态度动怒,苏寒凛只是点头,眉间有了三分疲惫。
“只是,我不放心。”
————————
皇宫乾元殿
作为皇帝与群臣议事的大殿,乾元殿以暗红为主,四壁都绘上了腾飞的巨龙,完全体现了正殿的庄严肃穆。
只是,此刻的正殿,却缺少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
一位从nei殿走出来的太监环视一眼已经来齐的大臣,传了里头的指示:“皇上body不适,今日早朝取消,诸位大人请回了。”
“早朝取消?”
望月楼二楼的窗户边,响起了一个质疑的声音。
“嗯,线报是这样子说的,呆在宫外的人也同时看到了朝中大臣离去。”轻啜了一口杯中酒,焚烈回答。
“**能肯定他是真的受伤了吗?”沉思一会,坐在焚烈对面的殷寒问。
“一切迹象都表明他是受伤了。”没有给予直接的答复,焚烈只是如此说道。
“只是表明?”皱了皱眉,殷寒显得不满。
“禁宫森严,加之他也不好享受,我们的人进不去隐沙殿,也探不到消息他那里的消息,只能从别的嫔妃的反应来推测。”动手整理着从各处传来的密报,焚烈回答。
“是么**”喃喃着,殷寒不经意的朝窗外瞥了一眼。
而这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让他微怔了一下。
“怎么了?”注意到殷寒的神情,焚烈问。
“嗯**”又仔细看了看,殷寒才转回头,说,“没什么,看到一个_gan觉有点熟悉的背影而已。倒是这件事,你觉得呢?”
“这件事?”一挑眉,焚烈露出了一抹淡笑,伸手沾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引字。
瞥了桌上的水迹一眼,焚烈微勾起唇角,笑得优雅:“既如此,那我们便——”
“投、石、问、路。”
望月江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搭个船?”
望月江边,一个样貌平凡,脸色蜡huáng的青年问着船上的人。只不过,那条船,却是在江中间飘dàng。
而就在青年旁边,还泊着数条无人的船。
言罢,青年也不等江中那条船的回答——其实多半等不到——足尖点地,身子一折,几步踩过江面,直接掠到了那条船上。
“在下这条船不搭客。”甚至没有抬眼,坐在船中的男子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依旧专心垂钓着。
“可苏某要的东西,却在这条船上。”微笑着,苏寒凛开口。
听到对方这么说,垂钓的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秀的脸,正是暗羽门主,云希羽——君莫言。
“苏谷主好本事,希羽自认做得已经够隐蔽了。”微笑着,君莫言开口。
“正是因为云门主做得隐蔽,苏某才会直到此刻才来。”微微欠身,苏寒凛不待主人招呼,便自行坐下。
小舟不大,nei里的摆设虽不多,却并不寒碜。船舱中间固定着一方矮桌,矮桌上摆着些时令的果子,几个团蒲分别放在矮桌周围,靠着舱壁的两边,各固定着一张铺了厚厚毛皮的木板,大小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躺在上面。船舱的角落,还有一个小柜子,柜子里摆放着些茶具。而在船头,竟还砌着一个小小的炉灶。
扫了一眼小舟,苏寒凛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并未询问,反而说:“云门主好雅兴,竟在学太公钓鱼。”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