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破一点皮也叫受伤?在跟着秦楼月时,叶白是这么想着的;而现在,叶白也依旧这么想着,所以他再次摇头:“没有。”
上一次,叶白这么回答后,秦楼月便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叶白是真的不在意。
然而闻人君不是秦楼月。
所以尽管叶白如此回答,但闻人君却依旧看着叶白的面色,然后忽而道:“你几日没有休息了?”
叶白一怔,继而回答:“五日。”
闻人君应了一声,接着,他问:“累了?”
叶白略微停顿。
而闻人君已经继续道:“先去梳洗了,然后早些睡罢。”这么说完,闻人君也就随口问了,“你先前住的院子在哪里?”
“这里。”这次,叶白很快回答了。
闻人君倒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点头:“那你就在这里歇下好了,我让人准备热水。”
叶白点了头。
旁边伺候的人早就机灵的悄悄退下,准备热水去了。
叶白这才开了口:“我没有见过付素心,但李缺拿着冰火双极草找我对质过,我手上的,不是完整的。”
闻人君听着,然后道:“于是,你杀了他。”
“嗯。”叶白应了。
“那如果,你有完整的冰火双极草呢?”闻人君声音仿佛轻了一些。
然而叶白的神色口气却一如之前:“那又怎么样?我要走,他要拦着,那不管如何,我都会杀了他。”
闻人君沉默,面容隐在灯火的yīn影之中看得不甚清楚。然而不过片刻,叶白就再听见了闻人君的声音,是低沉而柔和的:“好了,热水大抵还要一会功夫,你先去里间歇息吧。”
叶白看着那隐没于yīn影中的面容,继而点了头,转身便往nei走去。
老老实实的趴坐在叶白身后,已经开始一点一点脑袋的打盹的冰火shòu被叶白忽然的动作给惊醒了,猛地一晃脑袋,冰火shòu舒张了身子就要开始练练嗓子,却不妨被闻人君看了一眼。
当即的,冰火shòu的嗓子不知怎么的就哑了,竟再也吭不出半点声响来。
闻人君的目光在冰火shòu血红血红的双眸上停留了一会,随即便平静的移了开,只径自翻开桌上摆放着的各种情报,一一翻阅。
莫名其妙的就哑了嗓子,冰火shòu一开头倒是心中发憷,老老实实的*着头在原地蹲了一会儿,不过没过多少功夫,它就开始不耐烦起来,先是左右挪动着身子,再继而就探头探脑的寻找叶白,再再继而,它就瞅着闻人君试探x的直起了身子。
闻人君没有理会冰火shòu。
于是冰火shòu顿时就来了jīng神,抖擞着站起身子,它当即扬高脑袋,踩着猫步,高傲而优雅的向nei室走去。
闻人君依旧翻阅桌上的各种情报。
而不过片刻功夫,一gu铺天盖地的冰冷凶残的杀意刹那就自nei室铺天盖地的蜂拥出来!几乎同时的,那先头优雅而高傲的缓缓走入nei室的冰火shòu,也一边嗷呜一边夹着尾巴,四足乱舞的爬跑出来。
闻人君抬了眼,看着。
冰火shòu远远的跑到了墙角,眸中血光却是大盛,也不顾一旁的闻人君,而只恶狠狠的瞪着nei室,一边低声嗷呜着,似乎正在威胁些什么。
闻人君便想到了叶白,然后,他起了身,往nei室走去。
nei室中,叶白依旧穿着染血的_yi衫,正闭目靠在软榻之上。
或许是真的有些疲惫了,不过短短的时间,叶白已然熟睡。
走到了软榻旁边,闻人君只扫一眼凌乱的软榻,便明白方才那冰火shòu定然是跳上了软榻,这才让已经熟睡的人无意识的散发出了疯狂的杀意。
不过**闻人君想起了冰火shòu方才的模样,于是一直平静的眼里,便终于有了些许笑意。再看着依旧稳稳闭目的叶白,闻人君静了片刻,继而伸手,轻抚上了叶白的眉梢。
闻人君在等着方才那gu铺天盖地的疯狂杀意。
然而他手下的人,却到底只是拧着眉,shenshen的拧着,继而又缓缓松开,直至平复。
闻人君怔了怔,眼中的些许笑意渐渐褪去。
然后,他收回了手。但也是这个时候,闻人君恰巧从叶白略松了的领口看见了一抹血色。
闻人君略顿了顿,继而伸手,抚开了叶白的_yi领。
于是一道颇shen的,并且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便映入了他的眼底。而这道伤口旁边,还有好几道只露出了一点痕迹,却也看得出并不算轻的伤口。
闻人君眼并没有再扯开叶白的_yi裳,相反,他伸手重新理好了对方的_yi裳,只是眼中残存的笑意,却彻底消弭殆尽。
yi_ye寂然。
等叶白再次醒来时,天色刚朦朦的亮着。
身上的_yi_fu依旧是之前染着血的那一件,黏腻的叫人有些难受。但叶白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直起身,检查了yao上的佩剑,就往外走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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