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只着素色里_yi,斜斜披一件外袍,比白日_yi冠楚楚多一份不羁,瞧着她:“这半夜怎不睡?跑出来作甚,莫非是妹妹有事?”
玉葫见了他,如黑暗里见了灯火,忙凑过去,行了礼:“二爷,姑娘被梦魇住了,出了一身汗,叫我打温水洗脸。”
景正卿听见,把玉葫一拉,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你同我细说。”
玉葫只道他是关心明媚,且她也恨不得撮He两人呢,当下便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景正卿听完了,暗色中双眸之亮,宛如星辰,忍了笑:“没大碍就好了,我本该去看看的,奈何妹妹总跟我说要避嫌,我倒是不好贸然跑过去,免得她更嫌弃我。”
玉葫忙道:“二爷说哪里话,姑娘**就是年纪小,有些小脾气罢了,二爷可别放在心上。”
“好丫头,你真是你家姑娘的贴心人,”景正卿赞扬,又体恤说,“你有伤,这半夜三更,也别四处走了,我叫人去喊店家起来,准备了水放在你们门外,你自取了Jin_qu,岂不便宜?”
玉葫听了,如获圣旨,越发对景正卿奉若神明:“二爷,我替姑娘多谢你了。”
景正卿笑着点头:“不必客tao,但凡是跟妹妹有关的,我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呢。”
玉葫欢天喜地地回来,明媚见她双手空空,便问:“水呢?”
玉葫上前,便把跟景正卿相遇之事说了,又格外赞美了景正卿一顿,明媚发怔:“你跟他说我被梦魇着了?”
玉葫点头:“二爷可上心姑娘了,姑娘放心,水片刻就来了。”
明媚心神不宁,有心骂玉葫多事,但这丫头不知情,且又非成心如此,便按下那宗不安,只问:“咱们从家里带来的换洗_yi物可有?”
玉葫奇道:“睡前不是换了一身儿了?做什么又问?”
“出了汗,不舒坦,我要多换一身。”
玉葫见她执拗,也明白她的x子,当下道:“那我再找一找,说起来幸好二爷心细,昨儿那东西随着马车掉下去,二爷有心,也不嫌麻烦,特叫人搬了咱们的_yi物箱子上来,不然呐,这会儿姑娘连换洗的_yi裳都没了。”
明媚此刻最听不得“二爷”两个字,幸好灯火不明,才遮掩了她通红如火的双颊颜色。
片刻,果真门扇被敲了一下,外头小厮说:“姑娘要的水来了,小人放在这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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