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冷哼一声。
李沐清看着秦铮,似乎揣摩了一番,笑着回话,“这么多年,我虽然和秦铮兄、子归兄jiāo好,但还真是未曾领教过两位的棋艺。不知几何。”
“那正好!今日我老头子给你们俩坐镇,你们俩就比试一番。”忠勇侯本来就有兴致,此时闻言更是兴致大增,又大掌拍了拍李沐清肩膀,对他道,“我说你爷爷当年棋艺了得,堪称一绝,举南秦京城无敌手。他偏偏不信,不屑一顾,说跟我下棋的人都是臭棋篓子。说你爷爷沽名钓誉。今日,你就好好地和他下,使出你所有的本事,别客气。否则,你若是输给了他,我老头子和你九泉下的爷爷也跟着你没面子。知道吗?”
李沐清瞅了秦铮一眼,笑得温和,“知晓了!”
“走吧!这里毕竟是我家小丫头的闺阁,我们一帮子爷们儿,不适宜多待,扰了她清静。含儿,去你的院子。”忠勇侯对一旁一直没cha话言语的谢墨含吩咐,“让侍书告诉福婶,将饭菜送一份来海棠苑给小丫头,其余的都送去你的院子。我们在你的院子用膳。”
谢墨含点点头。
忠勇侯大步离开了门扉处,往外走去。
秦铮站着没动,看着李沐清手里的半截面纱道,“若是今日下棋你赢了,这半截面纱爷我准许你带走。不还回来也行。若是你输了,这半截面纱给我。如何?”
李沐清笑看着他,“秦铮兄觉得自己的棋艺能赢得过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秦铮冷眼瞅着他。
李沐清伸手抖了抖半截面纱,不经意地道,“这赌注我不觉得对我有利,毕竟这面纱如今在我手里,而不是在你手里。若是我赢了,这块面纱准许我带走外,是不是也该你手里拿出一样东西做赌注,也准许我带走?”
“果然是狡诈!”秦铮骂了一句,将手中的岐山白玉棋掂了掂,“你若是赢了爷,这个棋爷送给你。”
“这样就公平了!”李沐清笑着点头。
秦铮瞪了他一眼,大踏步出了门扉,跟上忠勇侯脚步,出了海棠苑。
侍墨已经来到门扉处半响,清楚地看到二人因为争夺面纱而动了手,也清楚地听到二人拿那半截面纱做赌注。如今看着李沐清手里的半截面纱,不知道该不该再开口上前要回。
“这位姑娘,刚刚我和铮二公子的赌约你应该也是听到了,这面纱我暂时是不能还给你家小姐了。”李沐清对侍墨笑了笑。
侍墨看向一旁的谢墨含。
谢墨含对侍墨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侍墨得了命令,点点头,给二人做了个福礼,退了回去。
谢墨含转头看向李沐清蹙眉,“沐清兄,你这是何意?”
李沐清面色坦然,眸光情绪难辨,“子归兄,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谢墨含眉头拧紧,疑惑难解地道,“吾妹体弱,旧疾缠身,多年来从未踏出过府门,按理说,她这样的nv子,满京城都无人喜欢才是。如今皇上已经给她和秦铮兄圣旨赐婚,你这样岂不是会困扰自己也困扰她?”
李沐清如玉的手轻轻的攥着面纱,面纱丝滑,他情绪难辨的眸中染上一抹shen意,淡淡一笑,“子归兄,正因为她是这样的nv子,满京城才只有她一个。”
谢墨含抿起唇,打量他神色,更是觉得难懂。
李沐清勾了勾zhui角,“子归兄,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吗?人若是无yu无求,那么还有什么滋味?”话落,他有些低沉之意地道,“生长在右相府,我看惯太多事儿,名利不过云烟,唯那一心人难求。”
谢墨含本来还想再说什么,闻言一时失语,不知道再如何开口。
“走吧!”李沐清轻笑一声,对他道,“子归兄,你也不必因此多增添心思,若是秦铮能守得住,那么谁也求不来。若他守不住,那么,不止是一个我。”
谢墨含无言以对。
“chūn风chuī起海棠雨,世间安得一绝色。被世人晓得,也不过是早晚之事。秦铮早了一步,我早了一步,那么,不代表晚的那一步的其他人就没有争夺之心和之能。”李沐清回头向海棠亭看了一眼,早先那一幕,他自己知道,恐怕再也挥之不去了。
谢墨含暗暗叹了口气,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多时,一行四人先后离开了海棠苑,向芝兰苑走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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