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从中屋走出来,便闻到画堂满满飘着顿山jī的香味,玲姨的手艺的确是极好,堪比宴府楼的大厨了。她走到桌前坐下。
秦铮夹了一只jītui放在她的碗碟里,语气寻常,“你尝尝!”
“爷,奴婢长着手呢!您自己吃吧!”谢芳华不领情。
秦铮哼了一声,到也没恼,只道,“你的心被狗吃了?爷对你越好,你越是不领情。依照我看,以后每日我就拿皮鞭子抽你,你就领情了。”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不屑地撇撇zhui,若是她武功没丧失一半,谁拿皮鞭子抽谁还不一定呢!胳膊的伤刚好吧!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那是什么表情?”秦铮不满地瞪着谢芳华。
谢芳华垂下头闷吃,不言声,不再理会他。
秦铮气不过,拿筷子打她的手,不过倒是动手极轻,没用力。
谢芳华的手虽然练武练剑,但因为她本身就懂医毒之术,用药理保养得极好。是以,秦铮的动作虽然轻,但到底将她的手打出了一道红痕,她抬起头,狠狠地挖了秦铮一眼,“公子爷,您的胳膊好了?不疼了?”
秦铮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还是有点儿活动不灵便,他撤回手,嘟囔道,“你若是再欺负我,我就去告诉我娘,让她修理你。”
谢芳华一口血顶上了心口,到底是谁欺负谁?生生地压住,怒道,“您可真有出息!”
秦铮勾起zhui角,笑容滟滟,“爷本来就有出息,你知道就好。”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他,半响后,收回视线,沉默地吃饭,炖山jī如此好吃,若是生一肚子气岂不是làng费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秦铮见谢芳华不理他,得意地笑了笑。
林七一边低着头吃着,一边暗暗佩_fu谢芳华,谁敢在二公子面前挖眼瞪眼冷嘲热讽bī急了还动手拿剑砍人?也就是听音姑娘了!当初的四皇子若是一个眼神,二公子的剑就挥过去了,岂能由得他如此施为?
饭后,林七收拾剩菜残羹出了_F_门。
谢芳华漱了口,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不想动。
秦铮端着茶盏轻抿着,同时看着她道,“今日累了?”
谢芳华不理他。
“爷问你话呢!”秦铮将茶盏磕了磕桌面。
谢芳华不看他,“嗯”了一声。
“明日早朝,皇叔怕是会颁布旨意,让秦钰回来。”秦铮道。
谢芳华攸地睁开眼睛,看向秦铮,皇上要下旨让秦钰回来?这么快?秦钰去漠北也不过是将近半年之数而已。在她想来,怎么也要让他待一年的,更何况如今刚过了新年后的早朝。
“你很意外?”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蹙眉,点点头,“左相等人将他弹劾走的,如今会同意他回来?皇上总要找个理由吧!否则如何压得住这些人?”
秦铮嗤笑一声,“我那日与你说的话你难道忘了?秦钰他要兵权,去漠北,虽然是我暗中出手,但他也不过是顺手推舟,至于左相么**你说,他是谁的人?”
谢芳华忽然眯起眼睛,盯着秦铮,“难道他是秦钰的人?”
“都说京中水shen,朝中水shen,但再shen也shen不过人心。”秦铮嘲讽地翘起zhui角。
谢芳华闻言沉默下来,皇帝要招秦钰回京,虽然有些突然,但仔细想一下,也不觉得意外了。秦钰离开将近半年,可是三皇子、五皇子丝毫作为没有。若是说秦钰要漠北戍边舅舅的兵权,那么他顺手推舟去漠北就解释得通了,更解释得通以求娶她为意向来卸下舅舅的防范了。
可是,短短时间,他难道就能卸下舅舅去了漠北十五年的三十万兵权?
“你在疑惑什么?”秦铮放下茶盏,询问谢芳华。
“我在想,我舅舅去了漠北十五年了,难道是四皇子去了之后,说拿了兵权就能拿了兵权的?”谢芳华将疑惑说了出来。
秦铮轻笑,弹了弹手指,“他不需要拿主帅的帅印,只需要拿下主帅身旁的心腹之将的信任以及拉拢就够了。秦钰那张脸和那颗弯弯绕的心,做这种事情,轻而易举。”
谢芳华的心里微微一凉,一时无言。
“你那是什么表情?对他佩_fu,还是对他害怕?”秦铮瞅着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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