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翻了个白眼,伸手捶了谢云继一拳,又气又笑地道,“云继哥哥,我就是舍不得,同样是姓谢,糙木同_geng,虽然是嫡支和旁支,但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
谢云继挨了一拳。这一拳虽然不重,但也不轻,他“咝”了一声,瞪了谢芳华一眼,“你武功不是折损了一半吗?怎么拳头还这么有劲?”
“我是失血过多,提不起力,受了些nei伤,折损了气血。但也不是手无缚jī之力!”谢芳华瞟了她一眼,手里拿着两张纸抖了抖,对他道,“别的府邸我没有意见,这谢氏长_F_要好好计量。为着个谢林溪,若是真能挽回谢氏长_F_,也是值得,毕竟谢氏长_F_也是一大支。”
谢云继点点头。
“如今你能不能带着我找一处隐秘的地方,然后再将谢林溪约到那里,我当面与他谈。”谢芳华道。
“隐秘的地方不缺,将谢林溪约到那里也是容易,但是你确定真为了他对谢氏长_F_颇费周折?”谢云继挑眉,“你要知道,敏夫人,谢茵,谢氏长_F_除了谢林溪的所有人,都对忠勇侯府有取而代之之心,尤其是谢茵想取而代之你。”
“那又怎样?”谢芳华笑笑,“她只不过被敏夫人给宠坏了而已,本x倒不坏。”
“除去谢氏长_F_,若是连_geng拔起,快、狠、准,那么省去很多麻烦,也会打皇上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若是你想因为一个谢林溪挽回谢氏长_F_的话,波折可就多了。”谢云继道。
“云继哥哥,谢氏的老祖宗从来就没想过要这江山,流传数百上千年来,我们谢氏一直秉承着忠君为国之心,哪怕皇室不仁,谢氏也不想不义,若是想取而代之,曾几何时,太容易了。明明有容易的路,先辈们都不曾走,那么我一个nv人,只想保住谢氏,又为何去折损祖宗遗风亮节?谢林溪是谢氏子嗣,若有可能挽回而不去做,心狠手辣除去,那么,和刽子手有何区别?我是想保住谢氏和忠勇侯府没错,但没想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谢芳华想起前世,谢氏倾覆,血迹三日不gān枯,她眉目涌上黑色。
谢云继揉揉额头,叹了口气,“你说得对!难得你从无名山那个地狱般的鬼地方回来,还能存有仁心。”
谢芳华见他认可,笑着道,“那就走吧!找一处你的隐秘之处,我与谢林溪好好谈谈。”
谢云继点点头,对车外吩咐了一句。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顿时转了弯,jin_ru了一个胡同。
谢芳华伸手拽过一旁的靠枕,懒洋洋地倚在背后。
谢云继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一大块地方给她,对她道,“看你气色又差了些,睡一会儿吧!我们去郊外,需要些时辰。”
“郊外A!”谢芳华蹙眉。
“城里是皇上的地盘,哪能隐秘得天_yi无fèng?你如今身份重要,今日又被跟踪,万一bào露了怎么办?自然要更为安全一些。”谢云继道。
谢芳华点点头,就着他让出来的大块地方不客气地躺下,她这副身子,大约是这些年不曾好好T理,这次为了争取清河崔氏,救崔意芝,拿崔二老爷的隐秘条件,可谓是付出了大的代价。刚未曾休息两日,皇上偏偏又去了英亲王府,她被迫出来,一番折腾下,真是觉得有些累,闭上眼睛,方才觉得解乏些。
谢云继看着她,见她躺下之后不多时就睡着了,在他的马车上,如此快的jin_ru沉睡,除了信任之外,还有安心吧!他无声地笑了笑,扯过一旁的锦被给她盖在了身上。
马车转过了好几道胡同暗街,驶入一家门庭看起来极小的院落,jin_ru之后,直接赶进了门nei,然后,车夫停下马车,对车里说了一句什么,谢云继“嗯”了一声,车夫应诺,将马车赶入一道暗门nei。
谢芳华虽然睡着,但这些年练就的某些意识却是醒着的,她直觉这里有出城的暗道,而且能容得下整个马车通过。
不由心下_gan叹,到底是谢氏盐仓的继承人,这么些年自然也不是白担了这个位置和名声。
暗道nei分外昏暗,并没有掌灯,但车夫却是熟门熟路地走着,显然是走惯了。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帘幕透进来亮光,显然是出了密道。
谢芳华好奇从那座别苑来到了郊外那里,于是她睁开眼睛,伸手挑开了车帘。
谢云继忽然轻笑一声,“无名山的皇室隐卫巢xué确实厉害,能将人培养得睡着如同醒着。”
谢芳华见外面是荒郊野外,四处荒岭,荒无人迹,她辨别了半响,也没看出是哪里,不由回头问谢云继,“这是哪里?”
谢云继看着她懵懂的模样,想着她也许对无名山的每一块石头都熟悉,但是对京城除了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恐怕就不熟悉了。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千金小姐。他笑道,“这是法佛寺后山。”
谢芳华一怔。
“再走一会儿,等我们绕过后山,你就看到法佛寺了,也就信了。”谢云继道。
“我没有不信!只是有些意外,这密道可真是好,你什么时候挖的?”谢芳华放下帘幕,对谢云继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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