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跟在秦铮身后,他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极其沉稳,到不像是个喝多了酒的人。
绕过了几道长廊水榭,来到一处环境清幽怡人梅花阵阵幽香的地方。
秦铮脚步不停地进了院子。
谢芳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牌匾上写着“落梅居”三个飘逸的大字。
院nei种了一院子的梅树,只中间留出了一条小道。这个季节梅花正开,如火如荼,香气扑鼻。风chuī来,花瓣落英缤纷,真真He适了落梅居这个名字。
中间一排正_F_,两旁各一排厢_F_,在梅花中分外静谧幽静。
秦铮走到门口,径直进了屋。
谢芳华停住脚步,看了门口片刻,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听言。
听言瞅了她一眼,对里面询问,“公子,这个**听音住在哪里?”
“既然是我的贴身婢nv,自然住我屋子里。”秦铮懒懒的声音传出。
听言脸色变幻了片刻,对谢芳华指指屋nei,意思是让她进屋。
谢芳华有些恼怒,皱着眉站在门口不动。就算她八年来早已经丢了诗书礼仪无所顾忌,但也是nv儿身,如何能与一个男子同住在一个屋子里?
“站在门口gān什么?还不进来?”秦铮声音有些不耐。
谢芳华站着不动。
听言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的_F_间里是里外三间屋子。公子住在最里面,中间的屋子是给守夜的人留的,外面的屋子是待客用的。”话落,见谢芳华依然不动,对他道,“公子这些年没有近身侍候的人,所以,中间的屋子一直空着没人住。你不要多想,也别害怕,咱们公子看着凶,人可不坏。最近几日他心情不好,你不要触他霉头,凡事听他的话,就不会吃亏。否则惹怒了公子,那下场可是想也不能想的。”
谢芳华看了听言一眼,十四五的少年老成持重,她想说什么,碍于是哑巴,只能抿唇。
“咱们落梅居以前只有公子和我两个人,以后加上你,可就三个人了。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要往公子身边塞人,公子都没答应,如今独独选了你,你一定不要辜负公子对你的看重。”听言话落,伸手推她,“别磨蹭了,快Jin_qu吧!侍候公子梳洗睡下,你也能休息了。”
谢芳华眸光扫过这三排_F_子。
“你才来,不急着了解这院子的情况,等明日我与你细说。”听言指指西边的_F_子,小声道,“我就住那边中间的屋子,有什么不能劳动公子的事情,你可以喊我。”
谢芳华点点头,既然来了,总要听人家安排,只能这么着了。
听言见她听懂了,转身向自己的_F_间走去。
谢芳华shenxi了一口气,挑开帘子进了屋。外间宽敞,摆着待客的桌椅长榻,几盆景致事物,为数不多的珍品古器,每一件都非凡品。中间的屋子空dàng无一物,只有一张chuáng,孤零零地躺在北墙_geng,连帷幔也没有。听言果然不是说假,这个屋子显然一直没有人住。
她站在中间的屋子当中,不知道是否该再往里面走去看看。
“火炉没生,你进来生。”秦铮在屋里吩咐。
谢芳华快走几步,挑开里面的帘子,屋中陈设简单冷肃。地面上摆着火炉,木炭,砍得成段的gān柴,还有火石。清清冷冷。秦铮靠在长榻上,慵懒随意地搭着tui,见她进来,目光定在她身上。
谢芳华不禁奇怪地看着他,他是英亲王府的二公子,一般寻常有钱的府邸身边贴身侍候的人还有一两个,像英亲王府这种门第,公子们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厮应该一大堆才是。怎么能是这种没人侍候,回来后冷盆冷灶,冷屋冷室,连个火炉也没人帮生?热水也没人帮倒?他若不是英亲王妃亲生的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还是英亲王妃亲生的。怎么这样?
“每日里都是听言打扫我的屋子和院子,生火炉,烧热水。既然你来了,从今以后这屋子里的事情归你,院子归他。”秦铮弹弹_yi袍上的褶皱,漫不经心地解释,“我不习惯外人进我的屋子,你要记住了。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谢芳华打量了他一眼,原来是有洁癖。
“快些生火吧!”秦铮站起身,吩咐了一句,褪了外_yi,踢了靴子,躺去了chuáng上。
谢芳华站在门口待了片刻,上前拿起火石和gān柴,用树皮做火引子,然后有条不絮地生着了火炉。不多时,火炉nei的炭火噼里啪啦燃烧起来,屋中顿时暖和了下来。
“半丝火苗没溢出,也无炝烟气。不错!”秦铮躺在chuáng上表扬,“比听言生的好。外间有铁壶,放在上面烧一壶水。沏一杯茶来,茶叶在橱柜上第一个格子里。”
谢芳华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外间拿了铁壶,在门口的水桶里舀了清水装好。进了里屋,放在火炉上。之后一屁gu坐在了地上,守着火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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