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林以为温瑞闹完这一出,就算整完了,谁知这才只是个开头。等两人在chuáng上腻歪完了,温瑞才出正菜。他帮温海林简单收拾_yi_fu,温海林正在穿衬衫,略抬头系领口最上面那颗扣子,低声让他别忙整理,温瑞当然不听他的,手脚麻利的把温海林的东西装箱了。等温海林穿D整齐里,把行李箱往人手里一塞说:“你可以走了。”
拿著行李箱的温海林明显一愣,温瑞在肚里嘲笑他,面上却云淡风轻地:“您回家路上小心开车。”
温海林半天没消化过来,温瑞是怎麽个意思,他眉头一皱:“你呢?”
“我住我家呀。”温瑞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和您住一辈子吧。”言下之意,是要分家了。
温海林一下子就炸了,他摔了箱子,一拳捶在chuáng板上。那chuáng铺有些年代了,闻声裂开。温瑞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却抿著zhui唇不说话。
“温瑞!你什麽意思。”温海林失态的时候不多见,这个月却屡屡失态,他把人bī到墙角,抵在墙上。
温瑞撇开头不想看温海林,却被qiáng迫与他对视。温瑞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很坦然:“你是我的爸爸麽?”
温海林被这毫无由来的一问问得心烦意乱,他冷眼看著,等著这温瑞说出更多惊天动地的话。
温瑞说:“从今天起,我只想你是我爸爸,这样,够明白了吗?”
温海林头一回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温瑞任x得一会儿一个主意,这才刚从chuáng上下来呢,两人身後的chuáng铺都是乱的,温瑞就急著和他划清界限。
温海林shen呼xi了好几次,才确保自己能不动手把眼前的温瑞掐死,但shen呼xi显然没法帮他排解心中的怒气,以至於问的那句“为什麽”都有点抖。
温瑞有点同情他,说出口的话却一点没有管温海林受不受得住。“您和我一起多少年了,您身边有断过人麽?”
温海林没想到温瑞会说得这麽直接,他想说什麽为自己辩解,温瑞却没给他机会。“论lover,您有我没我都一样,所以我不想把自己搭Jin_qu!”对於这方面他偏执、斤斤计较,可温海林却大大咧咧、毫不在意。温瑞心生倦意,连眼底都透著疲态:“和您在一起,我成天的不痛快,只要一想到你对我做的事情,你对别人也做过,我就觉得相当恶心。”温瑞皱著眉头,他的语T低沈,不愉快全写在脸上,每一句话都显然是经过shen思熟虑的:“其实这话我很早就想和您说了,但您没给我的机会。”
温海林看著温瑞疲惫绝望的样子,突然很心疼,他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却被轻轻地躲开了:“我真的很累了。”温瑞又一次明白地告诉他。十几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觉得累。最初的时候只是因为频繁的x接触而累得yao酸背疼,可是後来,温海林渐渐地不那麽频繁地回家了,偶尔回来也不见得会抱他。其实就算顾雅不说,温瑞也明白的。他的枕边除了他,总还是会有其他人。他也曾挺努力过,努力地讨他欢心,再疼也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地哼哼。温瑞试图用不作为地承受来挽留住温海林的心,可是现实狠狠地打醒了他,告诉他这是行不通的。温海林或许最爱他,可是永远不可能只爱他一个人。
温瑞觉得累。他不想再这样无谓地纠缠下去了。他也已经不是小孩子,如果温海林不能放过他,难道他就要任凭自己在疲惫、猜疑和痛苦中耗尽这一生吗?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温海林过一辈子,但是流连花丛的温海林让他觉得害怕和绝望。人都是会老的。谁都不能保证,在温瑞的眼角渐渐浮上皱纹,body也不再rou_ruan的时候,温海林会不会遇上更好的,并为此,轻易地放下他。
温瑞对自己没有信心。挣扎了十几年,现在他想要放弃了。尽管不舍,但至少现在还能做父子,总比在以後漫长的光yīn里磨尽_gan情後,被狠狠一巴掌拍开,做陌路人来得好。他至少偶尔还能躲在温海林的怀里撒娇,喊一声“爸爸”。
温瑞低落的情绪,让温海林心疼得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他用手撑著墙壁,在温瑞的上方造成一片浓重的影子:“瑞瑞。”温海林叹息一般地喊他的名字。温瑞忍不住,抬起*润的眼睛看他。其实,他害怕的原因,说到底都基於他自己是这样地爱著温海林。他想要独占他,让温海林只属於自己。这样近乎绝望的贪婪,在每一个温海林不在的夜晚,都疯狂地折磨著他。温瑞像个jīng神病的病人,他流著泪,颤抖著去摸温海林的脸,又一次轻轻地向他抱怨:“我好累A,爸爸。”
温海林心疼得不敢去碰温瑞,只能随他轻轻地靠在自己的Xiong膛。温海林_gan觉到了温瑞久违的泪水,听著温瑞低声抽泣的声音,他没办法不痛恨以前的自己为什麽这样迟钝。竟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伤温瑞伤得这麽shen。温海林不想放弃,他想要补偿的,可是无论他怎麽保证,温瑞都只是沈默著流泪。
一次行窃,终身是贼。温海林的心一点点地沈下去。他开始和温瑞一起,觉得绝望。
猫腻27
但不管怎麽样,把事情挑明了说,终究还是有好处的。接下来的日子,温海林的应酬明显少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维护著他与温瑞之间的这份平衡,生怕一不小心,又让温瑞往歪了想。以致有一天,公司里的nv主管打电话来,温海林都要回头和温瑞解释:“公司的人,是来请示年终会议的。”温瑞正在吃饭,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温海林挂了电话,又再次解释:“真的是同事。”温瑞一脸的莫名其妙。等到温瑞的脑门上都快浮现出“关我屁事”的大字了,温海林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温海林的小心翼翼,温瑞看在眼里,却不多说,他依旧固执地坚持著自己的主张,每每到了要上chuáng睡觉的点,无论温海林明示暗示地想留下来,他都是客客气气地送客。这种刻意保持的疏离,让顾雅都忍不住要给温海林喊屈。
“温瑞,你爸近来是真的惨。”温瑞和顾雅的关系本身就亲近,加上上回,他又欠了顾雅那麽大个人情,於是两人越走越亲近,顾雅成了他屋里的常客,说话也越来越不注意,整个zhui上没带门的。温瑞给她倒茶,听她继续说:“现如今他是煎熬备受,连我们这些nv秘书都想著避嫌呢。”顾雅看温瑞咧zhui笑著,_gan叹道:“一物降一物,我看温先生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