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觉得自己被变相囚禁了,温海林找了人二十四小时地跟著他,并且夜夜在他这留宿,在夜里,在他耳畔厮磨。
温海林很喜欢和他贴耳说话。一遍一遍 叫他“顾瑞安”,又一遍一遍告诉他,他有多爱温瑞。
温瑞觉得温海林绝对是在演戏,他觉得自己摸透了温海林的良苦用心。
温海林一步一步把他推向崩溃边界,实际就是在屏息等待著他的俯首称臣。他多次怀疑,是不是只要自己哭著求饶认错,温海林就会收起演技,叫他“瑞瑞”,而不是什捞子的“顾瑞安”。
温瑞认定了温海林是在惩罚他,因为他儿戏一般地试图用另外一个人取代他在温海林心里的位置。所以温海林也就将计就计地陪著温瑞演戏,尽情展现他对温瑞的宠溺,对顾瑞安的绝情。
温瑞讨厌温海林这样,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认输。错的人,明明就不是他。他咬著一口细白的牙。如果温海林能够知道什麽叫“忠诚”什麽叫“专一”,那他和温海林之间就不会有顾瑞安,更不会有陈麟。最重要的,他也不必这样冒险,亲身上阵地被绑架,演这样一出烂戏。都是温海林的错,凭什麽要他来低头认错?
温瑞这样愤怒地想,心里却有著惴惴的不安。因为温海林的神情态度太过自然,不像只为了给他一点教训。他更像是真没认出温瑞来,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不顾他死活地jin_ru占有、这样残忍地在温瑞动情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瑞安”。
就这样温瑞每天都受著折磨,愤怒却又忧心。
温瑞的矛盾和纠结,温海林都看在眼里,他看著温瑞从五岁长到现在,温瑞的这点心思,他还是猜得透的。他觉得这样的情况,只要再持续个几天,不需要更多_C_J_,温瑞就会彻底崩盘了。
他不想bī疯温瑞,只是这次温瑞做得太过过火。他不确定,要是温瑞以後再gān出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会不会失控,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所以他要给温瑞一点教训,让温瑞再也不敢动离开他的脑筋。
但温海林还是太小看温瑞了,温瑞从来就不是这样脆弱容易认输的人。
温海林夜里回“顾瑞安”那,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温瑞穿著宽松的白衬衫,盘tui坐在客厅里看书,见温海林来了,殷勤地给他neng掉外tao,招呼他在一旁的餐桌上坐下办公。──他知道晚上温海林带文件回来看的习惯。
温海林知道这个小混蛋铁定是设了什麽陷阱,等著他往里钻。虽然看穿这个圈tao,温海林却还是甘之如饴地往里头探脑袋。他实在舍不得圈tao里头这块r。
温海林在翻看文件,而温瑞则抱著书,安静地坐在温海林手边。温海林用余光看温瑞露在外头细长的半截脖子,觉得温瑞有点不知死活。
温瑞在看的是《小王子》,他外文太差,却装模作样地买了本双语版的书。看到某句时,他像是突然很有_gan悟,拎著书跑到温海林面前,来吊他的脖子,坐他的大tui。温海林成功被他xi引注意力,仍由他鼻贴鼻地把文章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还不懂得怎麽去爱他。”
温海林的眼神变得很危险,温瑞却不自知,他勾著温海林的脖子,用鼻尖蹭他的脸颊,柔声地喊他:“爸爸。”
温海林扬手就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他屁gu著地,摔得不轻,龇牙咧zhui地看温海林。温海林面带寒霜,语气里带著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轻蔑和冷漠:“谁准你这麽叫我的。”
温瑞不知该喜还是悲,他揉著发痛的屁gu勉qiáng站起来,却在下一秒被温海林按在餐桌上。他的背贴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中间只隔了一层薄的可怜的衬衫布。他看见温海林眯起的眼睛。“你这是yu求不满麽?”他T戏人的样子透著一gu与他本身气质不和的邪气。
温瑞本能地觉得危险,却不知道如何摆neng。只好讷讷地任由温海林攻城略地。
温瑞无奈极了,他连色诱的事情都gān过了,却没有办法在温海林身上tao出他想要的东西。他撑著下巴成天发呆,觉得不能再这麽被动下去。
顾雅接到温瑞的电话,激动得要命,一向巧*如簧的她都有点结巴了:“温、温瑞,你好啦?”
温瑞脑壳都有点疼,他有点尴尬地解释了他的恶作剧,原本以为顾雅会支持他说句“好样的”,却得到了顾雅与他想象里大相径庭的反应。顾雅大骂他是“白眼láng”。她尖锐的声音让温瑞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你这是要把你爸弄死A!”温海林的崩溃、憔悴、失控,顾雅是见证人。她帮著温海林厉声指责温瑞的“过分”。温瑞的一句“他活该”卡在嗓子眼, 死活说不出来。
顾雅虽然为温海林觉得生气,却也不是口无遮拦的人,温瑞做得再过火都是温海林的宝贝疙瘩,等数落够了,她T整了情绪,没好气地问:“我的祖宗,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我,是想gān什麽?”她在电话这头翻了个大白眼:“我先和你事先把话说明白了。我前几天刚犯事,你爸就等著揪我的小辫子呢,如果是触霉头的事情,你别想让我去做!”顾雅懂得明哲保身,温瑞犯了什麽事,温海林都能轻轻放过,不予追究。可她顾雅算什麽A?要是帮著温瑞作jian犯科,温海林还不剥了她的皮?
温瑞有求於人,被骂了也只得“咯咯”地赔著笑。顾雅才不吃他这tao:“有话快说!”
温瑞gān笑著:“顾雅姐,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转弯抹角了!”
顾雅zhui上骂他作“小滑头”,心里却可高兴了。温瑞完好无损,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
虽然顾雅推三阻四,可还是禁不住温瑞的软磨硬泡。她到最後还是被温瑞“征用”作了特务。她趁温海林不在公司的时候,借著送重要文件的名头,进了温海林的办公室。轻手轻脚地翻起了温海林的桌面和抽屉。她长这麽第一回做贼,心虚得很,好不容易翻到了温海林放在抽屉里的检验单,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拍照,就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把抽屉关上,假装要往外走,温海林推门进来,看见她明显一愣。她立马解释:“宋氏那头供料的新He同已经出来了,给您放在桌上了,您有空看一下,签个字吧。”她很心虚,却竭力和平常一样和温海林对视。
温海林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草草翻了一下He同,叫住正想往外走的顾雅。顾雅做贼心虚立刻问:“有什麽事情麽?”
温海林没空管她的心思,“打电话给宋总,就说我要和他约著喝茶。”两家的He作已经不是一两年了,年前的时候因为宋氏对原料价位的哄抬,两边闹过一次不愉快,但应当已经解决了,顾雅拿不住温海林的意思,却也不多问,应了一句,转头就安排去了。
宋立的事情,温海林已经听人说了。这小子和温瑞早年间是同学,前几个月见过面。之後温瑞整个事件的策划和外援,少不了是那小子使得坏。他念在两家十多年的jiāo情上,没有亲自动手。但老宋对独苗宋立的管教不严,殃及他的温瑞,他却没办法袖手旁观,轻轻放过。
顾雅拿不准什麽时候打电话给温瑞比较好,她只好等温瑞在方便的时候打给她。好死不死的,温瑞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温海林办公室汇报近期工作,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温海林见她窘迫的神情,不由地开口逗她:“男朋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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