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顾瑞安,温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著碎了一地的瓷杯发呆。
温海林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温瑞*著脚坐在沙发上,见他进门,迅速地转头看向他,眼睛**的,看见是他,脑袋又转向了那堆碎片。
温海林觉得他心里被什麽挠了一下,既心疼又心痒。
他在玄关迅速换了鞋,坐去温瑞身边,却没有主动说话。
“杯子碎了。”温瑞的声音还有点哑,谈论的又是这样的主题,听上去惨兮兮的。温海林听了心疼,“碎了就碎了,没事。”别说是一tao杯子,只要温瑞高兴,就是把温海林砸了都行。
温瑞继续沈默,短暂的沈默後,是他小声的道歉:“爸爸,那天是我错了,对不起。”温瑞的眼底红得厉害,温海林看了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掏给他,他把温瑞的脑袋按进怀里,用最温柔的声音回应:“是爸爸不好。”
温瑞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主动,温海林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前几秒他甚至忘记回应,呆呆任由温瑞的*头在他齿唇游走。不过很快地主导权又由温海林掌控,两人在沙发上吻作一团,温瑞技不如人,报复似的用力揉乱温海林的头发。
温瑞很是乖巧主动,他ChuanXi声不大却声声撩人,温海林在心中笑骂一声“孽缘”,却仍是受不住诱惑地掀开温瑞松垮睡袍,低头含住温瑞的rǔ头。温瑞这才有点反抗的意思,他用已经沙哑的声音求饶,“不要在这里。”温海林顿了一顿,shen呼xi一口才勉qiáng压下body的蠢蠢yu动,拦yao抱起快要融化在沙发上的温瑞,向卧_F_走。
温瑞整个人都昏沈沈的,他和温海林一起二十多年,body的契He度好得惊人,温海林对他身上的敏_gan带了如指掌。屋子里的ChuanXi此起彼伏,温瑞一直很顺从,任由温海林将他摆放成各种姿势jin_ru、索取。只是到了温海林最後冲刺的时候,温瑞才有些失态地胡乱挣扎起来,温海林一手箍住他的手腕,一手抱住他近日消瘦的yao身,轻声抚慰:“瑞瑞,乖**别动。”
温海林很温柔,只是粗重不稳的呼xi出卖了他,他几乎也要失控。温瑞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好转,到了最後他甚至低声地哭出来,不知道是舒_fu还是难过。他用力攀上温海林的肩头,上下动yao,像是和谁较劲似的,温海林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却不动声色地拦紧温陌的yao。温陌哭哑了的声音,却依旧在挑战温海林的忍耐力,他含住温海林的耳垂,不要命般地索取:“弄痛我!爸爸!”温海林很想把温瑞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问问发生了什麽,却最终什麽也没做,他配He地和温瑞一起发疯,直到温瑞神志不清地说著胡话,他说:“爸爸,别丢下我。”温海林终於忍不住心疼,轻吻著温瑞的眼角,“我不会,我死也不会丢下你。”这是lover间最缠绵悱恻的情话。
不要离开我。
我死也不会离开。
说得好像谁离开谁就真的会死一样。
胡闹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温瑞才睡醒,摸索著下chuáng上厕所,却高估了自己yao的承受力,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正当痛得睡意全无的温瑞,试著自己爬起来时,又被冲进门的温海林吓了一跳。温海林看温瑞以极难看的姿势摔在地摊上也是有点无语,却不想让温瑞尴尬,淡定地走去chuáng前,把人抱起来,“想去哪?”温海林没有一点耍流氓的意思,温瑞却难得脸皮薄地脸红了一下,他小声嘟囔,“厕所。”温海林轻笑了一声,把他抱进厕所,还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进人睡ku里乱掏。
温瑞脸红得快爆炸,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温海林,你个老混蛋!!”这可把温海林逗坏了,笑了老半天,在温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眼神里,才出了洗手间门。温瑞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却没想到,随後几天无时无刻,温海林都旧事重提,就是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都见缝ca针地要说上一说。那天,温海林甚至还为这事一反往常温儒形象,在餐厅大笑不止,侍应生不敢张zhui问,可那明显是一头雾水的眼神,让温瑞连死的心都有。
另一方面,温瑞又在心里默默地觉得松了口气,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轻松yu_yue,少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日子也轻松不少。温瑞有反思,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太过紧绷了,撇开温海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是一个很好的lover和父亲。可一这样想,他的好心情又会不可避免地被破坏,反复了几次後,他也就聪明地不再胡思乱想了。
温海林这头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在公司的脾气也好了很多,在他身边最贴心的顾雅自然也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温瑞突然开了窍似的和温海林如胶似漆,顾雅每次进温海林办公室,都能看到温海林在发短信或是接电话,zhui角还挂著傻乎乎的笑,搞顾雅都想投诉某人公私不分、昏庸无道。可见温海林心情这麽好,她也就忍住了,毕竟这几个月,温海林发的火比往常一天里的还少,出於她自己工作环境的和谐x的考量,她聪明地闭zhui了。但两人突然这麽要好,顾雅心里还是好奇地要命,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温海林毫不隐瞒,甚至还打趣地说了句“làng子回头,金不换。”听得顾雅心里都想夸她自己一句,这还得亏她几个月前的大胆“进言”不是?本来嘛,温瑞和温海林之间那点事的病_geng就在温海林这,只要温海林肯改,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海林尝到了早回家、不胡乱应酬的甜头,天天准时准点回家报道,温瑞也不烦他,两人天天满屋地腻歪。温瑞躺在温海林怀里,反手抱住温海林的脖子,撒娇似的问他:“这几天怎麽老往家钻?”温海林笑著刮温瑞的鼻子,对他的明知故问置若罔闻,温瑞却穷追猛打,直到人缴械投降。“我知道我错了。”这答案倒是新奇。温瑞眼睛一眯,十足的人jīng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继续追问,“错哪了?”这样的追问让温海林多少有点尴尬,面对温瑞泛动著亮光的眼睛,他沈默了一小会儿,“瑞瑞,我只要你一个人。”他伸出麽指摩挲著温瑞有棱有角的轮廓,隐晦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并在数秒後加以确认, “明白麽?”
温瑞看著倒映在他眼睛里自己的影子点头。
温海林身边各路人都有,温瑞的外貌并不是清秀的路数,特别是到了二十余岁的年纪,长开後的五官颇有几分男人味,要论俊美儒雅甚至还比不上温海林。可这样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专一”,温海林却独独肯给温瑞,温海林是真的想和温瑞过一辈子的。
但一辈子很长,温瑞觉得之前辞职时,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他还真没法一辈子做专职吃白食的。虽然他这几天可劲地伺候金主,可却也想在其他方面体现点价值。某天,父子俩一起吃晚餐时,温瑞把他想投身“社会建设”为“人民做点实事”的事业抱负给温海林透了风声,见温海林神色如常,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愈发大胆地要求“再次就业”,这在他的“就业蓝图”描绘到一半的时候,温海林搁下饭碗正模正经地看他,他被盯得有点心虚,声音也小了下去。
见某人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温海林开始继续吃饭,温瑞也乖乖地埋头吃饭不做声响,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温海林突然来了句,“找好在哪上班了麽?”温瑞又惊又喜,喜笑颜开地应道:“嗯,前几天投的简历,已经给了回信,让我明天去面试呢。”语毕就意识到失言了,立刻闭zhui看向温海林。温海林没有因为温瑞的暗度陈仓生气,只是给温瑞碗里夹了块他最爱的榴莲苏,柔声吩咐:“自己当心就行。”温瑞在心里不以为意,工作又不是洪水猛shòu,需要当心什麽。
猫腻12
新的工作比之前的工作要清闲的多,是关於文件保存和货物分类的工作,一方面不需要像之前一样抛头露面地求业绩,不用加班加点,更重要的是温瑞不需要过度频繁地和人近距离接触。对於这样的工作qiáng度和x质温海林很放心,在得到温海林首肯後,温瑞就正式“重新上岗”了。
这回的上班地点说是公司不如说是厂_F_nei部更加He适,工作环境不算特别舒适,却很宽敞还算gān净,温瑞很满意。这工作环境同他心爱的座驾气质多搭呀!他gān得尤其起劲卖力,朝九晚五按时按点从不迟到早退。温海林的作息相对就没有这样规律,好在一般在温海林想见温瑞的时候,温瑞都已经下班回家,所以温海林也没有什麽怨言,因此温瑞安全地度过了头一个月试用期。
在领工资的那天,他像模像样地盘tui坐在chuáng上,把红花花的钞票一张一张端正地摆在chuáng上,仔仔细细地眯眼瞅著。温海林回家见状愣了一愣,只见那小兔崽子朝著他“咯咯”直笑:“没见过这麽多钱吧,嘿,瞧把你吓的。”他穿著紧身的牛仔ku和雪白的衬衫,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快来,说句好话给小爷听,能把小爷逗乐,小爷就赏你一张。”
温海林不同他斗zhui,安静地解自己衬衫的袖子,屈膝单tui跪在chuáng上,压住温瑞的肩头,温瑞还是不知死活地乱嚷嚷,他胡乱地抓一把散落在chuáng单上的纸币,抗议道:“钱、钱!我的钱,你把它们压皱了!”
温海林头一回这麽讨厌钱。
事後,温瑞特别委屈,yao酸背痛还不停歇硬要去捡钱,温海林被他真逗乐了,一巴掌轻拍在温瑞的脑门上:“财迷。”他顺手把已经钻出被窝的温瑞拦回被窝。温瑞更是委屈,嘟囔著“财迷怎麽了,这可是我的血汗钱!”温海林笑著把他搂进怀里,手不规矩地挑弄著他还有些*润的x器。问他:“那卖身钱要不要赚?”温瑞两眼放光地反搂住他,狠狠地啃他的zhui唇,“要,怎麽不要?!”温海林翻身把温瑞压在身底下,温瑞喘著粗气,双颊泛红,目光里都有著Seduce人的意思,温海林抬起温瑞笔直的长tui,半qiáng迫地让tui环住自己的yao,却又不急著jin_ru他,*淋淋的x器在人*间摩挲。
眼里带著shen沈yu望的温海林简直x_gan得要命,温瑞觉得自己的body越来越热,绷紧了bodyqiu_huan,却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他终於有些按耐不住,咬牙切齿地骂温海林禽shòu,温海林微眯著眼,一手按住温瑞的肩头,一手抬高温瑞的*部凶狠地jin_ru他,温瑞立刻像只neng了水地鱼极力弹跳,从唇齿间透出意味不明的shen_y。温海林也忍得有些辛苦,却不急著索取,只是轻轻吻著温瑞的额头安抚。温海林实在太坏,等温瑞稍微缓过便咬牙切齿起来,这种时候难不成还要他主动麽?温海林_gan觉到温瑞的放松,却T笑地挑弄他的rǔ头,“卖身钱可不是这麽好赚的。”温海林的嗓音有些哑却别有一番味道,温瑞听了觉得听了这声音,耳朵都要怀孕。
别和禽shòu来硬的,这是温瑞总结出的铁规则,厮磨到最後丢盔弃甲的人还是温瑞,他几乎是不知xiu_chi地在动著yao身,取悦著“金主”。虽然事後“金主”抱怨他的不尽责。──_fu务行业,_fu务人员怎麽比付钱的老板更享受呢。
温瑞脸皮薄,懒得和他在这方面进行辩论,只是在实在做不动了之後,懒洋洋地躺在chuáng上,张zhui含住温海林喂的那勺粥,口齿不清地吩咐道,“看在你是老雇主的份上,一百万一次,现金24小时nei到账,记住啦。”温海林微笑著应声,随後喂他第二口粥,“终身制包养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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