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蓝的缠绵绝不能说是不舒服,但他可没办法面不改色的回答这种问题。
体力虽不到不堪负荷的地步,但他实在不记得上回好好睡一个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如果能一整天都不受蓝这种“打扰”,悠悠哉哉地只尽随身护卫的责任,不用担心蓝要是兴头一来就会随时拖着他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理所当然地将他压倒的话,应该会是很美妙的一天。
这或许不太像所谓的生日礼物,但他又不是女人,不大可能跟蓝撒娇地要东要西:临时要他想出一个回复,这已经是他竭尽所能地思考、并且是近来真的最希望获得实现愿望。
而且,要做到这点应该很简单。
然而,虽然说雷伊觉得要做到这事是如同呼吸般地易如反掌,但蓝却不由自主地面露难色。
---不会吧……?
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蓝怎么也料不到雷伊最后出口的要求竟是如此“不通人情”。
对他而言,雷伊的要求就像要一个已经对麻药上瘾的人,在毒瘾发作时只能对手边的毒品猛吞口水。
这真的是很残忍的愿望,至少对蓝来说是如此。
拥抱雷伊,深入他体内,感受他的体温已成了他日常生活上不可或缺的事,就像氧气一样重要。
---可是……
本来希望雷伊只是随便说说,但那相当认真的眼神却很快打碎他的期盼。
“好吧!”像是下了最困难的决心的沉重语气,虽说现场唯一的听众实在不了解他沉痛的口呛所为何来,“就如你所愿。”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得水,谁教他先前答应雷伊“什么都可以”这话?
二月十四日
夜晚,如同空中星光般璀璨,也彷佛燃烧的火炬一样的灼炽。
总觉得蓝今天分外热情。
确认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是在蓝的灼热不晓得第几回深深挺入自己体内,并接近失控地冲撞时。
“啊……”
腰身被抬高,大腿被撑开到难以置信的程度。
无法控制地溢出呻吟,雷伊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那爆发中的火山口顶上,闷炙的空气让他难以喘息。
身躯承受着失去平时韵律的狂猛撞击,那比海啸更加剧烈的冲刺疯狂地灌入他的腰斩。
数不清蓝究竟在自己体内释放了几次,但除了欧式铜chuáng柱被两人的体重与行为震得哀鸣阵阵的声音外,雷伊还听见蓝大力进出自己体内时,早已溢满而无处可去的热液在肉壁与分身间制造出的声响。
早先还原本紧闭的狭隘被扩撑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尺寸,轻松地将蓝的坚挺完全吞入。
感觉到那深切埋入自己私密的qiáng横再度狂乱地律动起来,雷伊除了随波逐流外别无他法。
然而这样似乎无法满足蓝。
将他的双腿反折、分别压在他身体两侧的双手略加施力,两脚立刻弯出一个可耻的曲度。
视线不用移动也晓得膝盖被迫下压抵住的位置几乎和自己的头齐平,雷伊羞愧难当地想质问蓝这异乎寻常的举动。
“蓝,这是怎么……啊!”
雄性的占有瞬间深深没入雷伊的紧窒,截去他浮上喉头的疑问。
“你太棒了,雷伊”
反she性闭上的眼睛再度启开,映入眼帘的景致yín靡得令人难以正视。
因双腿被反压在身侧的关系,雷伊整个下半身顺势抬起,正好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粗大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反复抽插,紧窄的甬道受到无限度的扩充,在他觉得已是极限时,又被狠狠贯穿而撑大一圈。
容量有限的窄道无法容纳所有冲she在内部的爱ye,白浊的黏液于是随着阳刚的挺刺动作逐渐溢出dòng口。
如果事情仅是这样还不打紧。
在雷伊朦胧的注视下,被挤压出自己紧窒xué口的rǔ白热液竟朝着较低的方向缓缓流至他自己的分身,顺着已硬挺的物体漫延到顶尖,然后与自己尖端忍不住冒出的热情合而唯一。
当他意识到那是怎么一回事时,冲上脑门的血气让他羞惭地索性再度紧闭上眼,只用身体感受着蓝加诸在他身上的qiáng力需渴。
不愿去回想刚才见到的yíndàng情景,雷伊qiáng迫自己的思绪转往另一个方向。
那是晚餐时间,就像过去几个月一样,他隐约记得自己才正要往餐厅走去,却被蓝一把拉住,一言不发地带回房里,粗鲁地推倒在chuáng上,然后什么也没解释地剥去他的衣物,开始这一连串令人丧心失智的过火激情。
平时,蓝就算想要他,也通常会忍耐到正常的就寝时间,也就是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地拉他上chuáng。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脑海里昏昏沉沉地弄不清眼前的状况,在身体顺从本能地服从蓝的指示并数度达到高cháo后,他突然依稀感到蓝离开了他的身体。
蓝似乎终于获得满足了?
迷蒙地察觉蓝从他身上起来,拉过chuáng边的袍子披上,站在一旁凝视了他两秒后忽地降下嘴唇吻了他。
“嗯……”
和先前令人匪夷的过激欢爱不同,这是柔软温暖得彷佛如羽毛在嘴上轻轻拂移的温柔动作。
一吻过后,形状完美的性感薄唇恋恋不舍地离开还轻喘不已的双唇。
“好吧,时间到了。”
还以为蓝是要做什么,雷伊的目光困惑地随着蓝移动,没想到接下来他人却朝房门口走去。
“蓝?”下意识地想留住他,雷伊开了口。
蓝的身子震了震,在门口伫定下来。
右手握上门把,他缓缓地回过头,但视线显然没直接看向雷伊。
“你先睡吧。”
“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呀。”蓝露出一个惆怅的苦笑,旋即消失在门后。
诧异不已地,雷伊转头看向位于chuáng侧的华丽壁钟,愕然发觉指针正好不偏不倚地指向十二点的位置。
二月十五日是他的生日没错。
(但是--)
清早,雷伊睁开双眼,困惑地发觉身旁竟一反常态地没睡着向来躺在那个位置的男人。
而另他更错愕的是,蓝睡的位置是一夜无人的冰冷!
昨夜他的记忆只到蓝离开房间为止,再来他就因为体力耗尽而沉沉睡去。
原本以为蓝的离去只是去去就回,但那摸起来丝毫感受不到残留体温的冰凉,清楚告诉他蓝一整夜没回来这张chuáng上。
看来他确实实践了自己的诺言。
从他生日的第一秒钟起,就放他一个人轻松。
瞪瞪身旁的空旷,再瞄了眼一样空dàngdàng的房间,雷伊突然怀疑自己几天前要求的生日礼物是不是“隔离”?
他不过是希望蓝能放他的身体一天假而已,其它该做的工作他还是会照样进行,这样有必要半夜三更丢下他一人在房间吗?
再说,要是论及谁该离开这房间的问题,该走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蓝吧?但昨晚蓝却理由不明地自行离去。
跟蓝维持了半年以上的关系,他从没单独过一晚的机会。
从他的经验来看,他会觉得蓝夜里似乎是习惯有人伴在一旁,要不然为何这段时间来,每一晚他都被迫睡在他身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从未有过例外。
所以……
习惯怀里抱个体温入眠的蓝,昨夜是跑回他哪位美艳情妇的chuáng上了?
(不过一晚的时间而已!)
好吧,就算是要遵守答应他的承诺,也犯不着这么寂寞难耐地一定要找个人来温暖他的chuáng才对!
反正只要有人陪,蓝不管是谁都行吧!?
胃底升起一股不知名的闷气,雷伊有些不悦地冷哼一声。
既然只要有人陪谁都可以的话,蓝gān嘛一直找他麻烦?早点去找找被他冷落多时的情妇,然后放他轻松不是很好?
忽然觉得脑里净是想这些这种问题的问体的自己有些可笑也莫名其妙,雷伊烦燥地抓抓头,下了chuáng步向房里附属的宽大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