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沐阳住在我这里的第四个星期天,齐阿姨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刚接电话的时候,我忐忑不安,不知为何对齐阿姨有一种愧疚_gan。
可电话那边她扯东扯西不说重点,表达地无非就是‘我回不来,你帮我照看齐沐阳’这个意图。以前听她说这话我还觉得不高兴,现在只有松了口气。
我问她齐沐阳一直住在我这里He适吗?
齐阿姨说He适,怎么不He适?我太忙了,沐阳先拜托你照顾了**
齐阿姨是那种非常细心的nv人。我高考那一年父M_纷纷去世,处境很是艰难。那时齐阿姨肝脏出了毛病,刚从医院里出来,听说这件事,马上赶回来看我。
我们的关系不远不近,虽然我叫她gān_M,可这么多年不联系了,她就算不来,也没人敢在她身后指指点点。
齐阿姨安慰了我很长时间,我在外人面前都不敢哭,被她安抚着脊背,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我哽咽着,哭得yao都酸痛,直不起身子,她一直充满爱怜地fu_mo我的后背,把我的头放到她的肩膀上。
因为父M_留下的钱勉qiáng够我生活,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捐助。齐阿姨叹了口气,考虑到我的自尊心,她把电话留给我,却从未主动给我打电话,生怕我会觉得难堪。
对我这么个外人,她尚且细心至此,何况是她神经失常的养子呢?
我想不通。
与此同时,让我觉得更奇怪的是,家里的东西慢慢多了起来。
先是我给齐沐阳买的小件东西,比如牙刷、毛巾、杯子。后来很多我不记得买过的东西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用了好几年的破拖鞋被换成了新的,后脚跟磨得透亮的袜子不翼而飞,很不遮光被我抱怨了好几次的旧窗帘也被换成了别的。
直到我伸手拿杯子喝水,发现我批发买得十块钱三个的劣质玻璃杯也被淘汰了,换成了我不熟悉的风格,那杯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芒,衬得家里若gān家具格格不入。
我转头喊正在看书的齐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背回来许多书,都放到我平时不坐的小沙发上。
“齐沐阳,这些东西是谁买的?”
齐沐阳摇摇头,说:“我忘了。”
我喝了口水,道:“好吧。”想了想又觉得心惊胆战,如果齐沐阳偷别人钱了怎么办?于是连忙对他说:“你没拿别人的东西吧?齐沐阳?”
齐沐阳微笑着看我,没说话。
我越发焦急,对他说:“别人的东西不要碰,在大街上离nv人远点,省的被人说是流氓。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些事要我教你吗?”
“不用。”
“很好。”
自从做了那些事之后,我们两个的_gan情突飞猛进。有时候上班我会发呆,猛然惊醒才发现想得都是他。同时,他也开始整天缠着我,非要和我一起去上班。白天办公室里有别人,我不能带着他,只好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中午让齐沐阳自己做饭吃,晚上我会带饭回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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