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赵无眠吊完了嗓子，对好了戏，径自出了门。

对面卖香烟的小哥蹲在路边，见他走过来，微微一笑，起身点燃一支烟，他凑近脸去，叼过来衔着，摸遍了身上的口袋，毫不在意含混不清道：

“忘了带零钱，先赊着。”

那卖烟的小哥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这几个小钱，只半真半假道：

“赵老板当然不缺钱，速战速决，明日就把帐全都结了吧，我这是小本生意，赔不起的。”

赵无眠将烟身轻轻放在鼻间，来回嗅了嗅，他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这一幕竟是说不得的美景，迤逦又禁忌。

“放心，明天便戒了，再不抽这害人的东西。”

“您言重了，这是要折煞我。”

赵无眠轻轻xi了一口烟，吐出一串儿白色烟圈。他有长期的头痛症，曾有人劝他xi食大烟止痛，他发作时硬生生捱过去了，只肯抽一点香烟分神。

不过，后来他在chuáng榻间识得了妙处，由此减轻了痛楚，从前的腌臜不堪突然变作救命稻糙，一任又一任chuáng上人如过江之鲫，他也不似从前百般抵抗。

既然躲不过，只张tui享受便是，赵无眠自此染上了x瘾，颠鸾倒凤被翻红làng间，抵御他无药可医的锥心之痛。

8.

赵无眠独自一人赶在晌午前到了白公馆，不料门_F_换了人，他上回赏脸在此唱堂戏还是去年的事儿。时过境迁，竟被拦在了大门外。

“有请柬吗？”门_F_看了他一眼，极普通的烟青色长袍，脚踏一双布鞋，身段颀长，脸十分出挑，但这不能作为他与达官贵人们一道出入白公馆的通行证。

“忘了带。”无眠认真回答，却换来门_F_的一声嗤笑。

“那么就劳驾您回去拿了来。”说罢，仿佛并没有时间与他继续周旋，让人关好了旁边的小门，结束这一段无谓的纠缠。

无眠却也不恼，他长身玉立站在台阶下，风度无双，引得往来宾客频频去看。他少年成名，后南下连唱一百六十五场，场场爆满，识得他的人不在少数，当即就有轿车停在路边，客人迈出脚，下了车，不由自主“咦”了一声。

“我没眼花吧！赵老板**”

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抢了白：

“无眠，稀客A。”

9.

因为白璟的亲自迎接，赵无眠从从容容进了白公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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